聂酩酊

双耳喜闻醉呓,不胜酒力。

【博君一肖】穷冬徐行 21

*商会大佬×作家


民国风,不虐,双向奔赴,HE

今天甜蜜一点😎😎











30


肖战与王一博和好了,肖战还第一次在王一博院里留宿,不过这夜入得晚,出得早,米碗天没亮就过来叩门了。

窗外雾蒙蒙的,是阴天黎明前特有的灰,笼罩着静谧的大地,花鸟鱼虫已经苏醒,精神地享受着只属于它们的时间。

肖战被吵醒了,迷迷糊糊搂住已经坐起身的王一博,含糊小声地问:“这么早要去哪里呀?”

“不知道,”王一博拍拍他的小手,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,对屋外的米碗说,“你进来说。”

“少爷,陈可金来了。”

“人在哪?”

“在别苑后门,看着状态不是太好,说有急事找少爷,我让他等等,我进来通传一声。”

“你带他到我书房来,让他等一等我。”

“是。”

米碗退出去后,肖战挪了挪身子,把头枕到王一博腿上,王一博没穿上衣,身子暖呼呼的,肖战特别喜欢抱他,就喜欢黏着他不撒手,带着些还未醒神的慵懒腔调,软绵绵地问:“他专程到上海找你,估摸着连夜赶路来的,会是什么事情?”

王一博扯了扯被角盖住他露出来的平坦小腹,温柔地回答道:“不知道,我先去见他,宝宝赖会儿床,我一会儿过来陪你可好?”

“嗯……”肖战蹬了蹬被子,露出一个脚丫,“不过来也行,天亮透了我就起来了,你可能还没聊完呢,快去吧。”

王一博低低地笑了,心里很是甜蜜:“宝宝不撒手我怎么去呀?”

肖战狡黠一笑,把人抱得更紧道:“博哥无所不能的呀,我不撒手你也能去的,快去吧快去吧。”

王一博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发,肖战鲜少在清晨缠着人不让走,通常是迷迷糊糊被亲一下,然后翻个身继续睡,约莫是昨夜的春宵惹得他心情舒爽,忍不住就要多撒撒娇了,王一博自然宠着,他喜欢被肖战依赖。




正当肖战得意能再被王一博哄一哄的时候,他突然被人提了起来,脑子晕乎着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圈在了怀里,整个人被搂着腰背腾空了起来,吓得他一声惊呼,立马抱住眼前人的肩膀,双腿紧紧缠住对方的腰,王一博稍一定神,一手托住了他的臀。

肖战瞪大了眼睛,蹙起眉轻轻捶了一下他的后肩:“你干嘛啊王一博!”

此时的王一博还没穿上上衣,而肖战是穿着的,他隔着柔软的丝绸同王一博紧紧贴在一块儿,捶了一下后,他又羞了,夜里亲热的时候黑灯瞎火倒不觉得什么,如今天蒙蒙亮了些,王一博笑眯眯的俊脸那么近,还把他抱得这样紧,耳根子不听使唤的就把绯红带上了脸颊。

王一博在他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口,又把人往上托了托,道:“我在把不撒手的宝宝一起带走,宝宝就这个模样同我去见陈可金了?”

肖战一听这话,立马着急了,脑子还没清醒,傻乎乎的也没想到王一博并不会这样做,立马蹬起来:“你!你放我下来!我累了!我还没睡够呢!你……你欺负人!欺负人还不让人睡觉!”

“我欺负人了?”王一博坐回床沿,让肖战坐在自己腿上,压低嗓音贴在他耳边问,“是我欺负战战了吗?我同战战道歉可好?嗯,我不该在你说还要的时候纵容你的,应该让你早点休息,我不该闹这么晚的,可……好像也不能全怪我是不是?我舍不得拒绝你你知道的啊。”

肖战把脸埋进王一博脖颈间,耳朵痒得拼命往旁边躲,求饶道:“不要闹我了嘛博哥,你快去吧,别让人等急了。”

王一博把肖战重新放回床榻上,又依依不舍地在他额上吻了吻。




上一次见陈可金,已是半个月前的事情,他同意将一个病号一起运出城,把人妥善安顿好了后,陈可金便离开了上海,事后也有传消息说一切妥当,不知此次急事,是否还是跟这个人有关,若不是,那倒好办。

只是怕什么来什么,还真是与那人有关。

王一博和陈可金几乎同时到的书房,他们在门口就遇上了,王一博怔了怔,发觉到情况不太妙,命米碗去准备了吃食和换洗衣物,陈可金脸上还灰扑扑的,身上衣物也很脏,像是经历了灾祸。

“大当家,可是寨子出事了?”

“王一博,我豁出一个寨子把你的人保住了!”

王一博为之一振,手急忙搭在陈可金肩上:“你是说……寨子被……”

“徐烈这个狗娘养的真不是东西,在城里找不到人,就把附近的山头全搜刮了一遍,我们那儿不是第一个了,早几天前就听说有队伍在偷偷剿匪,都是一夜之间大火烧掉一整个山头的。我怕会追查到你的人,便早早把他转移了,他伤得太重,吊着一口气,现在还没醒呢。我弟说什么都不肯走,就怕娘们儿崽子从城里回来找不到家,昨儿傍晚这些个狗腿子就打来了,我带了大部分的人躲在山后的树屋里,他们找不到的,我弟和一小部分人遭遇了袭击,寨子全烧了,人也不知踪影,可能是被抓走了,所幸这些老弱病残全在你们城里,但我弟现在生死未卜呢,王一博,你可得把陈可银救出来!”

陈可金说得激动,眼珠子好似要掉出来了,提到徐烈时的表情满是愤恨,但又能深切体悟到他的隐忍。他也深知,就算没把王一博的人带着,徐烈找不到刺杀自己的人,无论如何也不会收手的,早晚也得把范围扩大,他现在的势力大不如前,虽然有虚张声势的成分,到底剿匪对百姓来说是件好事,他既满足私欲,又能树立口碑,于他而言左右不是笔坏买卖,所以此事并不能怪王一博给自己添了大累赘。

“你先别急,二当家之事我来想办法,只要人还活着,我一定给你找到,我答应你。大当家的,我给的人……”

陈可金缓了一口气,这才坐下,沉声道:“本来你说,十日后会有人来把人接走,但最近到处都在剿匪,恐也是遭遇了不测,那兄弟还在我树屋里,还算安全,只是他这病……嗐!反反复复的高烧不退,你给我找的医生也说生死得看造化,他伤得太重了,只能说现在还活着,但一定是要赶快运走的,寨子里条件本就比不过你们城里,更别提树屋了。”

“我再给你找个医生,这条命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我保住!我会打听二当家的下落,你等我消息,若有音信,我会派人把消息带给嫂子。你闺女的病时好时坏,但我一直都给她用最好的药,大当家的,你我相识了这么长时间,我信得过你的为人,人放在你那里我放心,也请大当家信我,你一家老小我定会照顾周全。”

陈可金还有大把弟兄要落脚的,王一博愿意给他的兄弟们提供食宿工作,现下许多厂子需要工人,这么大一群人,在这大上海,总能活下去,更别提有王氏商行这样的靠山。陈可金谢过,打算先回去修整,还提醒王一博,短时间内运货别再走那条路。




陈可金换洗了干净衣物,肚里垫吧了点儿吃的,要看一眼妻儿再回去,王一博吩咐了人一路保护,陈可金笑王一博谨慎过了头,他是山匪,不是粉团捏的洋娃娃,这若在山间,也是来无影去无痕的。可这不是山间,是风云变幻的上海,王一博要求陈可金听他的。

送走陈可金,从别苑离开的王一博,与母亲打了个照面,女人身着素静的旗袍,梳妆齐整精致,像是快要外出的模样,但她却问王一博是否欢迎她到别苑坐坐。

“母亲真是说笑,王宅里还有您不能去的地儿么?母亲请。”

女人走进别苑,四周环顾着往里走,像是在怀念什么,又像是在找寻什么,穿堂的路途母子二人沉默不语,来到厅堂,母亲请母亲落座,别苑内没有下人,王一博便亲自为女人倒茶。

她闻了闻茶香,又轻轻抿了一口,在茶盏上留下一抹口红印。

“这样的好茶,可惜凉了。”

“母亲,这是冷泡茶,您许是喝不惯,我给您泡壶热茶吧。”

“不用了,我进来坐坐,不是讨你服侍我。”

“母亲可是有话同我讲?”

“一博,你向来行事稳重,自小我同你父亲就鲜少管教你,现下也一样,你恐嫌母亲久居深闺不闻世事,但给将军供货之事,母亲望你多多思虑,王家百年基业都在你手中,一程尚且年幼,即便大了也是要嫁人的,你当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。”

王一博沉默半晌,点点头道:“母亲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只是不太明白您想说什么。将军只是想要我为他置办药材,提供给前线的将士们,怎就与王家百年基业有关?再者,我说过许多次,一程可以负责自己的人生,她若另有抱负,作为长兄,我理应支持。”

“一程之事你我从来都有分歧,暂且不论。徐烈的忙不能帮啊,一博,却也不能不帮的,你当真明白吗?”

王一博就知道自己的一切都逃不过母亲的法眼,她虽事事不过问,却万事清明着,年轻时就当上少奶奶享福的女人,还有这样的眼界,大约是只有这样的母亲才能有这样一双儿女吧。

他望着母亲的容颜,不知从何时起,这个精致的女人,也让自己的脸爬上皱纹了,岁月不带走美人,但总要在美人身上留下些许印记。

“母亲,我明白,未来一程也会明白,若我没有来日,一程可以是王家的来日。”

女人松了一口气,仿佛很满意儿子的回答。




离开前,女人突然回头问道:“你金屋里的雀儿呢?”

王一博笑了笑:“雀儿未曾有,鸿鹄振翅飞。”




王一博是同女人一同出门的,见母亲一个人,王一博刚要唤来下人与司机,便看到女人摆了摆手。

“我一个人走走,你忙你的吧。”

这条路,又静又长,袅娜的中年女人,被这深巷锁了太久。




郁倾正在招待客人,是一对新婚夫妻,不满意婚前拍的相片,经人介绍来到郁倾的相馆,要补几张相片。

王一博踏进店内,郁倾也只扫了他一眼,像没看到有人进屋似的,丝毫没有停顿的继续给新婚女人介绍服装款式。新婚男人坐在沙发上看报,抬头望了王一博一眼,想往旁挪一挪位子,却没有动,又低下头继续看报了。

屋内盘旋着两个女人的声音,很甜美,在两位静默看报的男士听来却并不悦耳,王一博读着报纸上的那篇文章,作者的名字叫夏月,这是五日前的报纸,不知为何今日还摆在桌上,王一博将那一张抽出来,叠了叠放进口袋里,出门买了一份今日的报纸。

这相馆开的位置属实偏僻,王一博走了许久才看到报童,小朋友衣服有些脏,裤子上还有个破洞,于是王一博把他手里的报纸都买走了,给了两个银元,报童分明笑了,却说先生给多了,王一博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,丝毫不温和,说了句不多便转身回相馆了。

回到相馆的时候,那对年轻夫妻已经拍完了,女人在责怪男人笑得不够真挚,男人说等太久脸都麻了,于是女人便笑了,好哄的人在哪都容易快乐。王一博看着他们,突然想知道肖战有没有用午餐,现在已经到了午饭时间。

郁倾送走客人,问王一博有什么事。

王一博说:“借我电话。”

“你大老远跑来我这儿就为了借电话?”

于是大方借电话给王一博的郁倾,听着王一博对着听筒那头温柔地说着:“不能不吃饭,天热就少吃一点,乖乖的……”

陷入爱情的人都无法再像自己,无论是好的变化,还是坏的变化,他们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息,仿佛就是在说,我正在为一个人改变,因为我爱他。

于是她打了个寒颤。





tbc.



🌝你们懂的🎊🎊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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